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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社论】拒绝“内卷式”恶性竞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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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共中央政治局7月30日召开会议,分析研究当前经济形势,部署下半年经济工作。会议指出,要培育壮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。要大力推进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,加强关键核心技术攻关,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;要有力有效支持发展瞪羚企业、独角兽企业;要强化行业自律,防止“内卷式”恶性竞争。

防止“内卷式”恶性竞争的提法,随即成为市场关注焦点。“内卷式”恶性竞争,指的是同行之间为了争夺有限资源而产生的激烈竞争,这种竞争使得各方都不得不付出更多的努力,但最终可能导致整体的压力增大和效率降低。

对“内卷”一词,相信很多人都有切身体会。小到一个部门、单位,大到一个行业、产业,“内卷式”恶性竞争既低质低效,又让大家感觉越来越累,亟须从体制机制上给出破解之道。此次中央政治局会议提到的防止“内卷式”恶性竞争,主要是从经济和产业发展的大局着眼。

过去几年间,一些行业价格战、口水战屡屡成为舆论焦点。比如,在新能源汽车行业,已经有多位车企掌门人公开呼吁停止内卷。如果在创新匮乏、产品同质化日益严重的情况下,唯一能打的牌只有价格,并不利于行业的长久发展。

也正因此,强化行业自律不能仅仅靠舆论的呼吁,还需要回归到行业竞争底层动机的扭转上来。其实说到底,“内卷式”的恶性竞争之所以会在一些行业愈演愈烈,本质上还是因为蛋糕有限。

如果存量市场缺乏增长,留给企业的选择并不算多,那么转向低层级的恶性竞争就是大概率事件。从这个角度来说,只有推动产业升级,壮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,不断做大蛋糕,培育一大批瞪羚企业、独角兽企业,才能从根本上解决“内卷”问题。

蛋糕想要做大,则需要回归到对创新的鼓励上。如何在市场准入、要素获取、政府采购、招标投标、奖励补贴等方面更合理地平衡要素资源禀赋分配,如何让市场主体更从容地放开手脚,如何避免行业被动陷入“劣币驱逐良币”的恶性循环中,这些都是关乎构建创新生态的重要课题。

从今年8月1日起,《公平竞争审查条例》将正式施行,这对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,也被认为是改革传统招商引资模式的关键一步。这一条例的重要价值还在于,保障各类经营主体能够依法平等使用生产要素、公平参与市场竞争,使得企业都能真正站在同一起跑线上,把更多的精力转向产品创新、管理创新这样的长期主义上,而不是陷入“杀敌一千、自损八百”式的恶性竞争。

要让产业发展壮大,就要培植营养丰富的土壤,让所有市场主体都能茁壮成长。而这一切,归根结底离不开一个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,这是企业和行业避免恶性“内卷”的基础,也是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、推进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的关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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